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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春秋三传中郑伯克段于鄢的异同 春秋三传对于郑伯克段于鄢的解读的不同

比较春秋三传中郑伯克段于鄢的异同?

最大的差异是:《左传》直述其事,不予评议;而《公羊传》《谷梁传》是较少叙事,“直斥其非”。

据《春秋》记载“郑伯克段于鄢。”意思是说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庄公的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争斗,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一个“克”字,一个称谓,就可以看出孔子对共叔段和郑庄公的态度,此之谓“春秋笔法”。

《左传》详述此事,却基本未予评议。 作者的倾向是在真实而客观地叙述和描写故事的发展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的。《左传》把郑庄公老谋深算的性格刻画的淋漓尽致:郑庄公先封叔段于京,又听任叔段”不度”,”命西鄙北鄙贰于己”,既而”收贰以为己邑”,最后”伐诸鄢”。对此,有人认为表现了庄公的”仁慈”和”忍让”,有人却认为他是有意”养成其恶”。

另外,《左传》除了客观写出郑庄公的阴险狡诈外,姜氏偏心溺爱、共叔段贪得无厌,也通过他们各自的言行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

《左传》用这种“即不着一褒字,也不着一贬字,而褒贬自在其中。”的手法,所以感觉作者 批评郑庄公还是比较含蓄委婉的,批评力度也不大。 《 公羊传 》《榖梁传》则以议论为主,批评郑庄公的态度更加明确,更加直截了当。 《 公羊传 》说:“克之者何?杀之也。杀之,则曷为谓之克?大郑伯之恶也。曷为大郑伯之恶?母欲立之,己杀之,如勿与而已矣。”这是直接指出 “大郑伯之恶也。 ”点出郑庄公对弟弟是 “杀之也。 ”

《榖梁传》则曰:“克者何?能也。何能也?能杀也。”同样用的是“ 杀” 字。而且还说“甚郑伯之处心积虑成于杀也。”一针见血的指出郑庄公对付弟弟完全是 “处心积虑 ”,这样的批评可以说是毫不客气,语气相当严重了。

左传第一篇原文?

郑伯克段于鄢

左丘明〔先秦〕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司马迁说:郑伯克段于鄢,出于春秋笔法可以理解不说郑公,那为什么不是郑子或者郑男呢?

所谓春秋笔法,就是将褒贬直接寓于记叙当中,而不是专门阐发议论。

郑庄公作为兄长,对放纵亲弟负有过错,因此在称呼他是不选择带有尊称色彩的“公”,而是实事求是地以其爵位称其为“伯”,体现出了一定的贬义。

至于为何不称为“子”爵或者“男”爵,道理很简单,因为郑庄公的爵位就是伯爵,春秋笔法也不是故意扭曲事实,不可能不顾事实就把一个伯爵进一步贬低为子爵甚至男爵。

这里的春秋笔法,只不过是在郑庄公的尊称和实际的爵位中择其一来作为对他的称呼,借此表达作者对其或褒或贬的态度。

郑伯克段于鄢甄嬛喜欢哪一句?

《郑伯克段于鄢》中,甄环最喜欢的一句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雍正上位,年羹尧是他的“左膀右臂”,此时年羹尧正得势,恃宠而骄,仗着军功在身张扬跋扈,做下了许多猖狂之事:大肆翻修府邸,气派可堪比亲王府;扩建花园,不惜拆毁周围数百间民居,使得百姓流离失所;为了给夫人治病,将宫中的留职太医全都召唤走了。

面对年羹尧的猖狂之态,皇帝不但没生气,还出言嘉奖了他,称他“在朝为肱股之臣”、“在家为贤良夫婿”。

对于皇帝的这波操作,百官和后宫表示看不懂。有一个人心里却明镜似的,那就是甄嬛。

甄嬛在养心殿与皇帝谈论《郑伯克段于鄢》,当被皇帝问及最喜欢哪一句时,甄环写上:“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二人相视一笑,皇帝夸赞道“嬛嬛最得朕心”。

现代人如何解读郑伯克段于鄢?

1古代人比较迷信,而且比较相信没有理论依据的现象。郑武公的老婆武姜只不过因为庄公出生时是脚先出来的就嫌弃他(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连名字都取得能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2《春秋》: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这段话说共段叔为夺君权造反,不像个弟弟;而郑伯有想杀弟弟的意图,说他心狠手辣。现在仍然有很多人认为郑伯的行为过于毒辣。

但 我对春秋的看法实在是不敢苟同,而且这种说法实在是过于迂腐。虽然郑庄公确实有纵容自己的弟弟放错然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一举讲他歼灭的意图,但是我认为他是被逼无奈的,这是权力斗争的规则。

郑庄公从小被他的奇葩妈妈各种冷眼相看,而他的弟弟也是各种被捧,都快上天了。郑庄公好不容易熬到长大,继承了君位(幸好他爸有点良心),终于可以雄起一把了,可是他妈还要求他把京邑这块肥地分给他弟弟共段叔,此后共段叔也是各种扩张自己的势力,最后起兵造反,郑庄公还有的选吗!!他有杀害弟弟的心,也确实是没有办法,因为在权力的斗争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我怀疑编写《春秋》的人可能不太懂得权力斗争的规则。

3郑庄公真的有实力,他之所以没被他妈和他的弟弟搞死,他的实力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这段话讲述了庄公没把兵家险要之地封给弟弟,而把京制封给他。可见他早就预料到他弟弟会造反了!!每当我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会感慨:在权力斗争中,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搞不好死的就是你自己!此外,我还经常想起万历的儿子朱常洛,为宫女所生而被万历和郑贵妃各种歧视,读书都比普通老百姓的孩子晚好几年(在古代,读书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万历在3岁时读书就很NB了,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写出大到一尺的字,而且写的字不仅得到大臣们甚至得到了张居正的认可。)连刺杀他的人都是手持木棍的普通老百姓。好不容易继位了,终于可以雄起一把了。可是郑贵妃送给他几个美女,(是夜,连幸数人)第二天直接萎了,此后又被中医郎中(史书上很多人怀疑这个郎中是郑贵妃派来的卧底)开了泻药,从此一蹶不振。英年早逝。从这个故事中不难看出郑庄公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他的下场可能会比朱常洛还惨!!!至少朱常洛获得了满朝大臣的支持。

4在春秋时人的道德行为被视为很重要的评判标准。每当我看到郑庄公对他的弟弟扩张行为各种纵容的时候,我都会想:你干嘛不收拾他啊,这人要造反不是明显的事嘛!后来我才懂了,如果你先出手收拾自己的弟弟的话,你必定会被扣上不仁义,杀害亲兄弟的罪名;但是后出手的话,他可以为自己辩解:我是正当防卫!如此精打细算,不可不谓是政治老手啊!可是《春秋》仍讥讽他有杀害弟弟的心,我只想问一句:你是圣雄甘地吗?

5郑庄公其实是有良心的一个人。他内心是很渴望母爱的(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颖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他逼走自己的弟弟应该算是宽心了,要知道曹丕对待曹植是往死里整,庄公仅仅是把他弟弟给逼走了。到后来他挖地道和母亲相见的结局,实在是比大团圆的结局还要令人感动。

6在古代如果想以一种比较好的方式来获取名利的话,你得对准了君主的胃口(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首先庄公没有残害自己的母亲,看出他对自己的母亲是有怜悯之心的,颖考叔正是对此做出了正确的抉择(颖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告诉他挖地道见母亲的办法,解决了庄公的心病,此后一路高升。

“郑伯克段于鄢”是什么意思?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意思是说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庄公的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争斗,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不写共叔段自动出奔,是史官下笔有为难之处。

左传郑伯克段于鄢节选

郑伯克段于鄢

左丘明 〔先秦〕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译文

  从前,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妻子,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脚先出来,武姜受到惊吓,因此给他取名叫“寤生”,所以很厌恶他。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

  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替共叔段请求分封到制邑去。庄公说:“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办。”武姜便请求封给太叔京邑,庄公答应了,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大夫祭仲说:“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那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法制所许,恐怕对您有所不利。”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我怎能躲开这种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还不如早些给他找个地方安置了他,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那尊贵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着瞧吧。

  没过多久太叔又命令原属郑国西部、北部的边邑既属于自己又属于庄公。公子吕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就去服侍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民生二心。”庄公说:“不用除掉他,他自己将要遭到灾祸的。”太叔又把两属的边邑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公子吕说:“可以行动了!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民心。”庄公说:“共叔段对君不义,百姓就对他不亲,势力再雄厚,将要崩溃。”

  太叔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将要偷袭郑国。武姜打算开城门作内应。庄公打听到公叔段偷袭的时候,说:“可以出击了!”命令子封率领车二百乘,去讨伐京邑。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段逃到共国。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意思是说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庄公的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争斗,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不写共叔段自动出奔,是史官下笔有为难之处。

  庄公就把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到死后埋在地下),不再见面!”过了些时候,庄公又后悔了。有个叫颍考叔的,是颍谷管理疆界的官吏,听到这件事,就把贡品献给郑庄公。庄公赐给他饭食。颍考叔在吃饭的时候,把肉留着。庄公问他为什么这样。颍考叔答道:“小人有个老娘,我吃的东西她都尝过,只是从未尝过君王的肉羹,请让我带回去送给她吃。”庄公说:“你有个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独我就没有!”颍考叔说:“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庄公把原因告诉了他,还告诉他后悔的心情。颍考叔答道:“您担心什么呢?只要挖一条地道,挖出了泉水,从地道中相见,谁还说您违背了誓言呢?”庄公依了他的话。庄公走进地道去见武姜,赋诗道:“大隧之中相见啊,多么和乐相得啊!”武姜走出地道,赋诗道:“大隧之外相见啊,多么舒畅快乐啊!”从此,他们恢复了从前的母子关系。

  君子说:“颍考叔是位真正的孝子,他不仅孝顺自己的母亲,而且把这种孝心推广到郑伯身上。《诗经·大雅·既醉》篇说:‘孝子不断地推行孝道,永远能感化你的同类。’大概就是对颍考叔这类纯孝而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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