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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知识分子的必然死亡:操刀手连岳的信条

此后,不能表述的统一用“X”来代替,经不起举报和封号,在这世道,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能否看懂,看个人悟性和天分,认可的话,记得给个关注。昨晚跟朋友聊天,聊到了公众号这事,我说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难。
我感叹互联网环境越来越糟糕之际,觉得真有点力不从心了。
前些年阉割不严厉的时候,转圜的空间要充盈一点。像现在,既要保证文章内容质量,还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以及抓取粉丝和阅读量。稍有不慎删文封号,喝茶谈心。这是极其考验一个人的嗅觉能力的,稍有不慎,就是失败,虽然大多数时候也失败。
后来她说连我都觉得难了,便给推送了一篇名为<一个叫连岳的男人决定和我们说再见>的文章,其中写了以前的连岳和现在的连岳,以及文中提到了连岳2013年写的<公共知识分子的必然死亡>
李静睿评论连岳:“连岳不会一直是连岳的,只会用自身境遇锚定价值坐标的人,是没有什么真正的价值观的。”
把这全归结于“有关部门的打压”,我觉得简单化。有关部门固然对“公共知识分子”没有好感,但现在只凭有关部门之力把某个群体彻底污名化,也不太可能了。许多人对“公共知识分子”的嘲弄、挖苦和不满,有些或许是随波逐流,但更多是发自本心。我亲耳听到一位立场与官方相反的民间人士,对“公共知识分子”的极端不屑。对“公共知识分子”的反感,带有普遍性,它才最后走向死亡。“公共知识分子”这个舶来品,这么快死在中国,其实值得高兴。在西方,有关“公共知识分子”的引述,可以找出不少。那些话语看起来相当美妙,不过我始终理解不了。几年前,有个采访,谈到“公共知识分子”话题,我认为,只有“私人知识分子”,没有所谓的“公共知识分子”。
<公共知识分子的必然死亡>节选
连岳是《南方周末》记者出身,他是那种“先想着自己,然后在自己成本很低的情况下顺便帮助别人”的人,对社会没有焦虑感,更没有拯救感。然而,这样一个奉行实用主义、不关心世界的人,偏偏被公众推上了公知的舞台。2007年,厦门市决定在海沧区兴建计划对二甲苯(PX)的化工厂,因为化工厂距离人口密集区很近,被一些人质疑可能会影响居民的身体健康。当年3月,连岳从《中国经营报》的一篇名为《厦门自杀》的文章中,意识到了PX项目对厦门人的影响。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陆续在《南方都市报》和《潇湘晨报》的专栏中发表了一些对PX事件的评论文章:《公共不会有安全》、《保护不了环境的环保官员》、《全国政协委员算老几?》,还委托专业人员翻译PX的毒性问题、生产原料及生产工艺所产生的毒性问题。经过了近一年的曝光和批评,厦门PX项目在舆论的压力被缓建,最终被停建。这一事件轰动了全国,成了政府和民众互动的经典范例。连岳是PX事件的意见领袖,是厦门市民的英雄,在媒体报道中也是“厦门人的代表”。但连岳似乎很抗拒这种英雄的头衔,PX事件圆满落幕后,他拒绝采访,对记者说:“PX事件已经圆满落幕。我之前发出声音,是为了PX;现在再说话,那就是为了我个人了,抱歉。”他对《南方人物周刊》的记者说:“我本来想躲进这小岛,可是逃到哪里都没用,空气是你躲不掉的。你当臣民都没得当了,只能当公民。必须要表达出我们自己的意愿。”
“首先,你不要怕,议论全国政协的头号提案不是罪,你不会被抓的。厦门人至今被剥夺了PX项目的知情权,这反证了它是违反民意的。它将使厦门经济倒退,物业贬值、游客减少;而且厦门人还将由此落下软弱与愚蠢的名声。你得癌症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不需要你有太勇敢的举动,只要你让你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以后,厦门之死你就没有责任了。反对没有门槛,人人有发表意见的权利,长可数十万言,短则只需“我不同意”四个字。即使只是表面上给你发表意见的权利,也要用足,这是可能走向实质改变的第一步。厦门是厦门市民的厦门。剥夺民众的知情权,是为了将它换成钱。这次选择,民众不能再度缺席,得由城市的主人做出决定,而不是那些常年污染的企业和隐瞒信息欺骗民众的官员。2007年连岳文字摘抄
“我们自己就是体制的一部分。这体制的存在,有我们的不作为。我们得有所作为。并不需要牺牲,并不需要成为意见领袖,并不需要多么大的权力,只要你有选择权,你就能让体制变坏,或者变好。我们享受生活,我们和美好的人呆在一起,我们保持怀疑,我们批评,我们不合作,我们能快乐地改变这个体制,我们就是体制。如果需要一百年,我们就花一百年。如果需要一千年,我们就花一千年。自由、平等、民主,这些天赋人权,它们再淡,也符合人的本能,总是在不停地生长。慢慢风化王宫。做自己的事,等爸爸死掉,等新一代人少一点偏见。不要指责那些选择与我们不同的人,不要指责那些因生存而淡化理想的人,不要指责不幸到没有声音的人,无论他们的孩子是死于三聚氰胺,还是死于劣质校舍,他们都只能妥协。我们稍稍远离不幸,比如我写BLOG,你在后面留言感慨,很大成分,是因为我们运气好了一点。自己先做一个自由平等民主的人,在生活中实践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知道有什么必要长吁短叹。慢慢当一个公民,世界是我们的。连岳回答罗永浩的提问时说:“批评有两种,一是眼光向上以公众代言人的身份质疑公权力及公权力的行使者,以示自己不放弃公民权利;二是眼光向下抓住一个普通人暴捶其不科学不民主不客观不真实,以示自己的高妙绝伦。我只允许自己做第一种批评者,政府对公众的批评必须自证其清白,而批评者不必保证自己必然正确,所以即使我不小心错了,也不会向政府道歉。2008年连岳文字摘抄
而2013年3月24日下午16:01,他发出了第一段纯文字,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正在熟悉微信的公众平台功能,希望尽快能将文章传递给各位朋友。”
只过了半天,3月25日刚过零点,他就忙不迭地正式推送了第一篇文章,题目叫《我不关心世界》。里面有一句话,可能你们都忘了:这几乎就是爱情宣言:我不关心世界,我不关心他人,我不关心下一代,我只关心我们,我只关心我和你。
而后43岁的连岳宣告自己转变,表示进了自由主义的门,从此只对自己负责,彻底告别了过去那个觉得“为他人说话”是自己义务的连岳。同时,连岳宣告公共知识分子必然死亡。
2013年连岳文字摘抄
2016年,46岁的连岳告诫朋友要利己:“利他病菌引发集体主义癌症。人是观念的产物,在利他观念中浸大,成功者就会觉得亏欠失败者,失败者更认为均贫富天然正当,这些观念有助于收税和募款。我真希望更多人不受利他主义的蛊惑,早日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为自己创造财富,已经够了,已经在帮助他人。利他比起利己,不是“更好一点”,而是“更坏一点”。2016年连岳文字摘抄
到了2020年,灾难之年,50岁的连岳总结自己的转变:“我现在很善意,因为世界对我很善意。年轻时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那是犯了年轻人都会犯的错误。我认为中国这次防疫,从政府到民间,都很出色。我认为做得好,当然不认可那些哭天抢地、深挖痛骂,你要做是你的权利,要我附和你,那没门。我年轻时是民主控,可惜我现在不是了。
37-38岁的连岳告诫厦门市民不要怕,说“我们稍稍远离不幸,是因为运气好了一点”,说“慢慢当一个公民,世界是我们的”,说“批评者不必保证自己必然正确”;
50岁的连岳说世界对我很善意。说自己活得滋润,就不能想着世界的坏。说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那是犯了年轻人的错。说要让他深挖痛骂,那没门。
2020年连岳文字摘抄
很多人不理解,十年时间,连岳是怎么从一个关切公共利益的人,转变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是因为进了他所谓的自由主义的门,中了错误观念的毒,从而抛弃过去的自己、一心追求利己、不再关心外部,还是他一直都没有变过?虽然我不喜欢现在的连岳,但不得不说他有先见之明,也看得透彻。他曾经并不是一个精致的利己者,他只是在看清现实之后,又不甘于妥协,所以他选择了堕落。看似同流合污,其实不然。因为他的想法是,这批韭菜我不收割,也会有别人来收割,还不如便宜我呢!所以今天的连岳赚的盆满钵满!!真正的善良是看透了现实人性的黑暗和卑鄙,依然保持善良。而连岳是看透了现实人性的黑暗和卑鄙,觉得那群人没救了,于是反过去收割他们的智商税。反正没救了,连岳也不是圣人,干嘛便宜别人。但真正的公共知识分子,他们的悲悯情怀的拯救,包括了这群无可救药的蠢货。所以连岳看破现实之后,觉得那群人无可挽救,于是自己拿起了锄刀,亲自收割韭菜。连岳的人生信条是本质上爱自己,从2007的发声,也是为了自己。他虽然曾经热血抛天下,但是绝望后,他学会了爱自己,至于那些无可救药的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只需要尽情的收割就好了。这就是连岳一直以来奉为圭臬的人生道理,也就是精致主义的利己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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